萝卜小姐

人性未泯。

一个在基友逼迫下写的耻到爆炸的脑洞

如题

脑洞来源于N年前她写的更耻的言情

爆肝2000字

 @Thrking 



    七月份的盆地小镇是非常炎热的,即使是在这样作为景点供游客往来的古镇里。你带着画架,素描本,和一盒铅笔,独自霸占了街角的小小一片地方,一枝从隔壁院子里伸出头的黄桷树叶子为你提供了一片难得的阴凉。你住的青年旅舍离这里不远,特地租下一个房间六个人的位置也都用来放写生的画具了,这样的日子,也着实难得了。

    远处的房屋线条在阳光的暴晒下有些模糊,你眯了眯眼,还是放下了铅笔,拾起了放在脚边的矿泉水瓶。这里因为远不在市中心,所以来往的人也不多,至少有这样清闲的地方让你摆起一个小小的摊来画些花花草草房屋树木,你还是很满足于这样惬意的时光。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你巨大的草帽遮挡住的大部分视线里闯入了一个离你很近的身影。你小小的一惊,想着来人应该是来找自己搭话的,毕竟附近大学生模样还摆摊只是写生不卖画的人也少,前几天附近住家的几个小孩子也经常来看看你在画什么。但你继续抬头将那张脸完全看清的时候,却是个高挑白净的男孩子。说是个男孩子,你并不能很好的从外形判断出他的年龄,白衬衫和牛仔裤很减龄,高挑的身材让你从坐着的角度看他的脸几乎就是模糊的影子,但你觉得他的长相让你很眼熟,像是,在哪里偶遇过的那种眼熟。

    “请问你…”难得你决定主动开始一段对话,虽然是对方先接近你的。

    “在写生?”果然声音也很熟悉,不过这声音比起像是在哪里听到过的那种熟悉,更像是你在路边会随意的为之倾倒的那种好听的路人声音,你喜欢声音。

    “嗯,就随意画画。”下意识的,你脑子里坏心眼的那部分像是消失了,剩下了一个无聊的小女孩在回答问题。

    “那不如画我吧,画得好看请你吃冰淇凌。”说着举起白晃晃的手臂顺手指了指对面一家不远处的冰淇凌铺子。

    像是突然睡醒,你几乎是爽快地回答着,“好啊。”

    于是青年找了河岸边一处阴凉地方的护栏上坐下,脸刚好在斑驳的树叶的影子里,圆圆的阳光投下的斑点让你一瞬间想到那都是太阳小孔成像后的影子,所以每一个斑点,都是一个太阳。你重新翻出画本里的一页,挑选了一支笔尖略有些钝的软铅笔开始漫不经心地打草稿。不自觉的,你想让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仔细看来,青年生得好看,清晰干净的五官轮廓,睫毛的长度让眼睛显得深邃又灵动,他看着远处的桥,你看着他。墨镜随意地挂在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因为天气的原因,一两滴阳光暴晒下泛白的皮肤上爬行的汗滴在脖子上若隐若现。温热的风又时不时的吹起来,露出他光洁的额头,有那么一会你觉得自己笔下的描写像是出自于《洛丽塔》一样美好而充斥着 “欲望之火” ,然后你想着如果这幅画拿出去卖一定能有个好价钱,另一个坏心眼的你大声地嘲笑起了这样的想法。

    过度的光线创造了画纸上非明即暗的纯粹,那是你一向陶醉的,你笔下的明星一直都只是在那里安静地坐着,没有和你搭话,甚至一度让你有些可惜听不到他醉人的声线。他坐在那里,姿势轻松得像一个只是在思考的人,你不禁想着,他是不是真的,只是想要你的画,并且尝试用一碗冰淇凌来当作报酬。

    其实画作这个东西,如果你想,它可以永远都只是未完成的画作,你永远都可以继续添加线条,让它变得饱满或是单薄,所以你的动作不紧不慢,就像是你一个人度过的每一个下午。可是它终究只活了两个小时,有人说一幅画被完成的时候,它就死了,再也没有被改变,被重新创造的机会了,以至于你每一次都会恋恋不舍地去结束一幅画,就像是一个葬礼。你知道你只有那么多时间,无论你画的东西平淡无奇或者精妙绝伦。

    “画好啦,来看看吧。”葬礼结束,你已经收拾好了所有对它的留恋。你知道对方也许会要走这幅画,然后把它送给一个朋友或者放在储藏室里。

    “那么快,嗯,挺好看的,欠你的冰淇凌我去兑现,喜欢什么口味的?”然而青年只是扫了一眼那幅画,似乎和你一样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下一个话题上。但你有些不满这样的行为,甚至有些想要因为他不尊重你的作品而生气,不过你看了一眼那幅画,似乎确实是没有什么灵气在里面,也就作罢,就当白吃一顿冰淇凌。

    “柠檬的吧。”你从折叠凳上站起身,整理着长裙,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坐姿有些酸的腰,顺口点了一种超级酸的水果口味,想着无聊一个下午之后刺激一下。

    五分钟后,青年端着两碗炒过的冰淇凌,印花的纸盒子,巧克力酱的浇顶和两块威化饼干,柠檬的味道只剩下了清香,老板的原料选得不错。你们在景观河边的护栏上坐下开始了一下午都没有进行的聊天。

    “来旅游的?”无言地相处过一下午,你已经把他当成了挺熟的朋友了。

    “嗯,一个人跑出来玩的。”对方适应你的语气也很快。

    “胆子还挺大,从家里从公司啊?为什么想着来这里?”

    “公司吧,老板不给假。这儿不是什么大城市比较清静,想着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找到我。”说着青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说的话还是你说的话笑了起来,你觉得他笑的样子真的很眼熟。

    “你呢?”他的眼神看向了远一点的街边,那里几个孩子玩闹着,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挖着冰淇凌往嘴里送。

    “我其实就住临市,放假出来玩,一个人嘛,就喜欢点安静的玩法。”说着踢了踢脚边的画架。

    “诶,真好,都可以放假的......”

    “我自己给自己放假啊,我写小说的。”

    “真羡慕啊,我们这种工作时间又长又没有假期,还经常超级辛苦的。”

    ……

    于是一盒冰淇凌聊到天黑,古镇街边的饭店开始摆出桌子迎接客人,你们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告别,你把工具寄放在旁边杂货铺的婆婆那里之后一个人骑车回了青年旅馆。他最后也没有要走那张画,或者说最后你们俩都忘了那张夹在画本里的纸,它就这样毫不出彩地呆在了一本满满的风景画当中。

    你把单车放在旅馆门口锁上,路过前台阿姨时顺手打了声招呼,可是你瞥向她聚精会神看着的电视屏幕的时候愣住了。

    你想起在哪里遇见过那个青年了,于是你笑着摇摇头埋怨着自己的记性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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